社會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jiān)獄、療養(yǎng)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光幕中這個正經(jīng)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蕭霄打量起樓內(nèi)的布局來: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
秦非:“?”“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鞋跟踩落在地面,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而現(xiàn)在,距離追逐戰(zhàn)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時間。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fā)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wǎng),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老公!!”
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秦非。”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xù)進行。“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這也太強了吧!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nèi)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jīng)變了樣。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nèi),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嗯。”秦非點了點頭。根據(jù)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當場破功。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果然。
不行,實在看不到。
作者感言
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