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
他們在游戲區呆了一天,還沒在任何地方看見過工作人員。那瘋狂的模樣甚至將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小小地嚇了一跳。“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
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蜥蜴已經痛的跌坐在地,汗如雨下。被未知席卷的不安,不自覺間便消散了些許。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木質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獾將鑰匙拓完,招呼她的隊友準備再來一遍,同時她用眼神詢問秦非,是否需要上前。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鬼還在背后窮追不舍,僅僅片刻的停留已經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雪越來越大了,風也是。
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烏蒙忍了一下,沒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了?”
那便是讓玩家毀掉即將到來的祭祀儀式。
假如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被抓去蹲監獄,倒還不是最糟糕的。根據豬人給出的提示,玩家們的自由活動時間是在“休息鐘敲響之前”。
鬼火重重嘆了口氣:“唉!活著可真難啊。”老鼠沉默片刻,剛想張口說點什么,左側不遠處的房間門卻“吱嘎”一聲,自動打開了。
不知系統投放玩家時是不是刻意為之,和秦非這邊一看就都很好說話的乖乖崽不同,對面那群玩家怎么看怎么不好惹。彌羊光是用看的,就覺得每個毛孔都在發寒。
彌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一句都沒有多問,便對秦非所說的話深信不疑。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
不,都不是。每過一天,就在日歷上畫一個叉。
可現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
短促而輕微的燃燒聲自高臺下方響起。“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
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蝴蝶瞳孔驟縮。“這間房間的游戲要8個人才能完成,我們人不夠。”老虎的隊友說。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秦非腦子轉得飛快,但并沒有耽誤他和接警員對話:
在進入規則世界前,這種樣式的天線幾乎已經被淘汰殆盡。
他開始起高反了, 呼吸間覺得肺部像是被什么東西塞住,身形不穩, 不得不扶住一旁丁立的肩。等到兩人回過味來時,聞人隊長竟已默不作聲地退了回來,任由小女孩歡欣雀躍地抱著槍沖向射擊攤。
——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林業連連點頭:“嗯嗯,對,電話里那個兇巴巴的女人還把刀疤狠狠罵了一頓……”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
“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
然后他捂住了耳朵。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
……
剛還說你是個善良的人,原來是我們話說太早!“一起來看看吧。”
“砰!”秦非聽,彌羊就也跟著聽,岑叁鴉也站在那里一起聽。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現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秦非將照片一張張劃過。秦非眨了眨眼。
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我還以為——”彌羊:“……”
登山指南上那些語焉不詳的規則,在這三天里已經被玩家們解析得差不多了。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卡。
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別走了。”青年神色冷然。
作者感言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