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
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
不對,不對。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是那把刀!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嗯,對,一定是這樣!“……”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她要出門?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他開口說道。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熬一熬,就過去了!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作者感言
“然后,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