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
徐陽舒肯定不對勁。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是普通的茶水。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
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呼——呼——”
……真是晦氣。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可是……”
是的,沒錯。……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想想。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
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樹葉,泥土枯枝,天空。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秦非:“……也沒什么。”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導游:“……?”
實在太可怕了。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你也可以不死。”
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作者感言
青年的神色冷峻,淺色的眸在陰影中顯得暗沉,令人完全無法看穿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