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余阿婆緊密關注著社區眾人的動向,一旦找到諸如安安老師這樣的目標,她就會偷偷聯系對方,嘗試著將對方發展為自己在教內的下線。因為害怕碰到東西,她挪動著腳步,一寸一寸貼到墻壁邊緣。
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中應該沒有狼人。”
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
與此同時,那幾位主播的觀眾內部也發生了分裂。規則四:游戲區內沒有鴿子。“對啊,這還不趕緊跑。”
現在好,弄巧成拙了吧,把一整隊人都賠進去了!!林業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環節?那湖水一看便寒涼刺骨,但聞人的動作沒有半分滯澀,如魚般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以下。
很快,剛才還人潮擁擠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秦非四人,以及老虎和狐貍。
他剛才,怎么會沒有看見呢?!菲菲:……
林業冷汗涔涔,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進操作間前,秦非走過一遍這條路。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
不遠處傳來簌簌的腳步聲,三途警惕地朝那方向望去,卻在看清來人后神色驟然一松。注意到這些的不止秦非一人。
彌羊放完狠話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見對面的菜鳥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樣子。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
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烏蒙忍了一下,沒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了?”
谷梁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江同努力克制住下意識想要逃跑的雙腿,如果注定逃不過死亡結局,他寧愿自己死得不要那么狼狽。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
秦非是個十分貼心的聆聽者,順手擰開熱水壺倒了一杯給孔思明。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
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這一招好像使對了。切換視角去看B級C級玩家的直播間。
——路牌!!!“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桌邊一左一右各坐著一人。
游戲區是一間間封閉的房間,像豬人剛才那樣帶幾個人在走廊上閑逛,頂多只能算參觀游戲區,而非觀看動物表演。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
連續吃了五個雪球,胃部傳來沉沉的墜痛。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
角落放著一張90厘米的單人床,另一側有個一人寬的小衣柜。“你到底在廢什么話?還打不打了?!”瓦倫老頭惱羞成怒。
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
林業看向彌羊的眼神帶了點警惕。這就是大佬的世界嗎!
這幾句話表面上聽起來極其普通,但從今日玩家慘死一事中就能看出,每句話都潛藏著言下之意。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
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
又轉過一個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漸分散,幾人終于得以喘息。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
就在陶征介紹道具時,幾人身后,秦非已經不知從哪處垃圾堆里撿了個硬度適中的銅絲。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林業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吃過了,吃過了,今天早上我們去喝了羊肉湯。”
可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瓦倫老頭生了會兒悶氣,還是從后面拖出一只木頭小凳子,丟在秦非面前:“諾!”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些蛾子會咬人,細密的牙齒小塊小塊撕扯著皮肉,雖然傷口不致命,但疼痛令人難以忽視。
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們以前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但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所以一定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喜歡的!”“我們都被傳送進任務空間里了,外面就算有人,又怎么可能聽得見我們的呼救?”聞人黎明抿了抿唇。
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東西都帶來了嗎?”
作者感言
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