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nèi)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玩家秦非違規(guī)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什么……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看得出,三途的內(nèi)心非常煎熬。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秦非在義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shè)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nèi)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這兩條規(guī)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tmd真的好恐怖。
他猶豫著開口:
他純粹就是現(xiàn)在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zhèn)鱽硪坏罌鲇朴频哪新暋?/p>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一旁的蕭霄:“……”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作為心理學(xué)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這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jīng)有52歲了呢。”
醫(yī)醫(yī)生的記錄內(nèi)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時間已經(jīng)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在休息區(qū)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qū)的日常生活時間表。”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啊?”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guān)注中心。“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幾秒鐘后。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jié)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zhuǎn)。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抓鬼任務(wù)已開啟。】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
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作者感言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zhuǎn),原來竟只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