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他不應(yīng)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fā)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誠摯夸贊: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mào)然開口,否則,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倒霉了。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fā)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非總覺得導(dǎo)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fā)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yù)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yè)就覺得非常難過。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既然如此……
按照這個結(jié)構(gòu),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zhì)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nèi),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倘若現(xiàn)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lián)起來。
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媽呀,是個狼人。”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jīng)是最優(yōu)解了。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zhí)行水準(zhǔn)還真是一流。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黛拉修女頭頂?shù)暮酶卸葪l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那《馭鬼術(shù)》豈不是手到擒來!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dǎo)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xùn)起自己的手。
作者感言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