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車還在,那就好。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華奇偉心臟狂跳。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
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
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效果不錯。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周遭一片死寂。秦非沒聽明白:“誰?”
也沒穿洞洞鞋。……“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這究竟是為什么?
作者感言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