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如果硬著頭皮死找。“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原來是這樣。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催眠？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蕭霄瞠目結舌。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哨子——”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8號心煩意亂。

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走廊盡頭。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

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他的肉體上。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但……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答案呼之欲出。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尤其是第一句。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