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祂這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6號收回了匕首。

秦非：“……”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他好迷茫。

【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失手了。

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等等！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是主播做了什么嗎？”

神父急迫地開口。……“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蕭霄臉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