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追逐倒計時:10分鐘。】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血腥瑪麗。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可是……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臥了個大槽……”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這位美麗的小姐。”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老板娘愣了一下。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
宋天有些害怕了。“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秦非揚了揚眉。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再死一個人就行。“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一個兩個三個。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眾人:“……”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