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了個大槽……”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黃牛?……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
只有鎮壓。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嘶……
“救救我啊啊啊啊!!”沉默蔓延在空氣中。“秦哥!”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啪!”“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作者感言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