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呼……呼!”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
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秦非沒有想錯。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它想做什么?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這讓11號驀地一凜。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而且這些眼球們。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他抬眸望向秦非。“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作者感言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