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和烏蒙都試了一遍。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
一個深坑。
“扶我……一下……”加入宗教的人們死去后,社區(qū)內(nèi)的人便逐漸淡忘了他們生前的樣子,好像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
起初玩家們并沒有多么擔(dān)心,畢竟他們?nèi)?多勢眾,又因為外界危機的原因,暫時得以齊心協(xié)力。“50%的勝率,他輸了。”狐貍苦笑一聲,“那個黃狗在狼進去之前就和NPC說好,下一個輪到他。”
老鼠傲慢地一笑。“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算了。”她擺了擺手,回頭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處的漆黑管道。
但孔思明只會搖頭,什么也不說。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lián)芴柊粹o,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過什么,但越是臨近村口,大家的目光就越警惕。血珠溢出柔軟的唇瓣,被輕輕卷入唇齒之間。
狼人社區(qū)的幕后黑手,會是這兩位嗎?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
于是秦非又把漏撿回來了。
“你——好樣的——”朝陽未起,整個世界還隱匿在一片藍(lán)紫交加的幽暗當(dāng)中,薛驚奇遠(yuǎn)遠(yuǎn)地朝旁邊的樓看了過去:“就是那棟14號居民樓。”
他好像讀不懂空氣,慢悠悠地又重復(fù)了一遍:“這兩條路,都不能下山。”
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
她愣了一下,不由得頓住腳步。這原本只是一個用來警醒陸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時在簡單的游戲中,也不能放松警惕。
應(yīng)或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嵌到墻里去,免得那怪物貼到他的肉,惡心又嚇人。
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他終于明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縈繞在身體里的怪異感覺究竟從何而來。“但是,一個,不夠。”
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崔冉點頭:“我剛才有點不舒服,在樓下休息了一會兒。”不知從哪一段開始,雪洞中出現(xiàn)了許多類似刮擦而出的痕跡。
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
但也就是這幾米的距離。三途道:“會不會是指我們之前打碎祭壇后,刷新出來的那些鬼怪?”
“真的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被污染后看上去這么清醒的人。”
彌羊根據(jù)自己的副本經(jīng)驗作出判斷。
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秦非不準(zhǔn)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xù)尋找線索。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宋天幾乎整個人都趴到門上面去了,一寸一寸仔細(xì)檢查著。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fù)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
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
遠(yuǎn)方的地面?zhèn)鱽黻囮噽烅懀袷怯兄к娙f馬正踏步而來。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
登山杖、指南針、防止雪盲用的墨鏡、帳篷,睡袋和保溫水壺……下方一行紅點掃向室內(nèi)各處。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
秦非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fā)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
紙上畫的東西看起來確實很像一把剪刀, 可是,辛西婭的房間給出的所有提示,已經(jīng)全部都在這里了。
形容恐怖的惡鬼們發(fā)出佞笑,張牙舞爪地朝著三人撲了過來。林業(yè)驚訝地瞪大眼:“怎么突然轉(zhuǎn)讓了??”
在風(fēng)聲雨與落雪聲背后,某種輕微的嗡鳴一閃而逝。
作者感言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