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著對面那人。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
聞人黎明體會到了和彌羊一模一樣的崩潰。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那條不能喊名字的規則是在副本開始以后很久才被發現的。
登山規則上提到過暴風雪,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烏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了正常。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紅白相間的粘稠物迸濺的一地,大象龐然如山的身軀緩緩倒下,將地板都震動了。
玩家們要想深度探索副本,是必須要上二樓的,這又該如何是好?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遇見問題。
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
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
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
玩家們心有余悸地圍攏上去。“好逗啊媽的,四個玩家一上午時間搞垮了三家店。”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作為一個個人特色極其強烈的主播,蝴蝶一向非常吸粉,只要一開直播,彈幕中永遠飄蕩著接連不斷的彩虹屁。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這一次,鼓掌的卻并不是玩家們。
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剛好。的確,上午分床時,有一個玩家沒能找到自己的床位,最后還是從角落拉了一張折疊床出來。
一行人一起出發,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幼兒園里的安安老師,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奇怪的蠱惑,這才將一個班的學生全部燒死。
屋內空間十分狹窄。
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越感陡然而生:
靠著精神補充藥劑,扛住還是沒問題的。祂頓了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操他媽的!”彌羊高聲叫罵,“這狗屁門怎么打不開啊!!”
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秦非在原地靜坐了片刻,將紙條收入空間,站起身來。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
這一副身患絕癥不久于人世的模樣是怎么回事??
陶征則滿臉感慨,雙眼閃閃發亮:“這真是一招完美的禍水東引!”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盯著玩家們的背影,沒人再開口說話,大家全都憋著氣奮力前進。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
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這么簡單粗暴。“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
刺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這個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點沒占到還被帶進了任務里。他勉力睜開了右手的桎梏,可身體卻徹底失去平衡。在進入副本前,玩家們曾在游戲宣傳冊上看到過簡介。
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
“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了!”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聲而開。
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那座神廟,會藏在密林中嗎?
船艙尾部懸掛著一臺灰色的廣播,廣播中傳來輕快的音樂聲,伴隨著鈴鐺響。話音落下的瞬間, 空氣似乎發生了短暫的扭曲。老鼠慌忙伸手去摸臉,可他的頭上還帶著老鼠頭套,他想找鏡子,但房間里沒有。
“我們先回活動中心吧,一夜沒睡大家應該也累了,回去稍微休整一下。”
黑羽的玩家素質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緊張了起來。他越過人群,看見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仿佛在說: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床底的確是安全區。鬼嬰快去快回,一路爬過NPC們擦得贈光瓦亮的皮鞋,來到舞池邊的某處圓桌上,然后又原路折返。更恐怖的是,彌羊一聽見“媽”這個字,渾身的血液就都開始翻滾沸騰,洶涌澎湃的母愛簡直快要抑制不住噴涌而出。
作者感言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