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
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秦非:……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
所以。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啪嗒,啪嗒。“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秦非皺起眉頭。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
他好后悔!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作者感言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