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nèi)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
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yuǎn)去的隊伍。
污染源:“……”“你來了——”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nèi),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
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
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xiàn)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xué)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秦非眸中劃過一抹思量,開始做排除法:“這種限制不會是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加的。”孔思明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
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dāng)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隨即。那玩家意識到,在雪山間不應(yīng)該如此大聲喧嘩,趕緊捂住了嘴。
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qū)。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
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guān)鍵性的線索?
另一個玩家出了個主意:“我覺得吧,你要不就在這屋里隨便找個什么東西解決一下算了。”
哈德賽先生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打定主意要好好吊一吊這些動物的胃口,他滿不在意地?fù)]揮手: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
結(jié)果就這??
祂睜眼看著秦非,那雙湛藍(lán)的眼眸比海水更加湛藍(lán)深邃,視線冰冷,不帶絲毫溫度。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深藍(lán)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cè)伸出。
當(dāng)前的局勢十分明朗,八人小隊自成一脈。
請直面女鬼的怒火!!他下午趁著混亂偷偷藏起周莉的手機,那當(dāng)然是故意的。數(shù)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
“你現(xiàn)在是可以用系統(tǒng)外觀做掩護。”還有炊具,其實她隨身空間里也還有一份備用的。
“都快要成功了,主播別放棄呀!!”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秦非的額角突突直跳。
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guān),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
然后三個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彌羊雖然問了,卻并沒有指望對方會回答,岑叁鴉是黑羽的高層,而黑羽的人一向眼高于頂。蝴蝶雖然攔住了小秦,可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大。……
兩人的視線交錯間火花四溢,作為真正當(dāng)事人的秦非不知何時卻已脫離了戰(zhàn)斗中心。
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一聽說蝴蝶和秦非之間有齟齬,亞莉安瞬間瞬間倒戈,將蝴蝶唾罵得一文不值。
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
柳驚和另一名玩家,竟然和雙馬尾吵了起來!
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和其他玩家不同,秦非作為從洞中取出祭壇的直接執(zhí)行人,對事情的一切脈絡(luò)都十分清楚。這是一句玩笑話,秦非說出口時幾乎未經(jīng)思索。
最有可能來找麻煩的蝴蝶被絆在了小區(qū)里,余阿婆一門心思追殺蝴蝶,想必不會來垃圾站找他們的麻煩。和那些人不同,茉莉仿佛知道些什么。“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彌羊覺得,刁明恐怕不是簡單的凍傷。腿。直播畫面中, 彌羊已經(jīng)順利完成了自我說服,再叫起秦非來毫無心理障礙:“菲菲兄弟,咱們兩個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
一道泛著冷光的銀灰色大門出現(xiàn)在深坑中。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
作者感言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