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系統又提醒了一次。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是鈴鐺在響動。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鬼嬰：“？”

“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他喃喃自語。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不過……”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

為什么呢。“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三途：“……”告解廳外依舊安靜。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