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0號囚徒也是這樣。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談永終于聽懂了。

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片刻后，又是一聲。E級直播大廳。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