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再度扭曲，彌羊復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雪怪不會是咬他咬到一半睡著了吧，怎么還不動嘴？“我的萬人迷老婆果然有魅力，空手套彩球了屬于是。”一道經過偽裝的、紅色的門。

她明明沒有動屋子里的東西！

看見走廊上的三人，三途想要停住腳步，出于慣性又往前沖了一大截，然后折返回來。這響動會持續兩分鐘左右再停下。

……走得這么快嗎？都去死吧！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

“謝謝爸爸媽媽。”“任務就限制在這個垃圾站里，分頭找。”

還好。這么、這么莽的嗎？右邊僵尸拋完尸塊后就朝這邊跳了過來，等它跳到冰洞口時，冰面上已經一個玩家也不剩了。

陶征一下樓就看見有個人蹲在那里破防，下意識打量起他的面容。“不過我覺得，小秦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吧，他也不是那種瞻前顧后的性格啊。”“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

“隊長。”

林業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可游戲房都已經消失了。遠處的云層泛起金邊，滾燙的朝陽從雪山背后升起，陽光將整片雪地都染上鮮亮的顏色。

“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A級直播大廳，蝴蝶的光幕前。

這就說明，托羅蒙德山的污染程度，遠沒有高到那種等級。

甚至連一頓鞭子都沒有用上，那個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

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這也是谷梁找上丁立三人的原因，因為剩下那些玩家他不是不信任，就是沒把握能說動。能問的全都問過一遍了，卻始終沒有絲毫收獲。

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

NPC說話的聲音不輕，老虎他們也聽見了。既然上次，系統能將他和蝴蝶一起安排進R級對抗賽，那這次呢？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

雖然他的臉上同樣覆蓋著一層人類的皮囊，但尖尖的嘴已經戳出口腔，裸露在了空氣當中。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他從沒有哪一次在副本中，像是此刻這樣無比清晰的地認知到，他完了。

這個手機的確是周莉的無疑。

“對。”阿惠點頭，遲疑片刻后道，“比如，假如指南針出了問題的話……”“……靠！”

隨即隔著薄薄一道鐵皮墻，老保安的呼嚕聲回響起來。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

“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每一個副本都能被他玩成跑酷，這也就算了。

副本里掉落武器的概率萬不足一，絕大多數玩家都只能用商城破爛貨。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

直到這時，烏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身上剛剛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祂背對著他，沒有出聲，秦非卻能精準地明白祂想說的話。“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定以后再和你說。”

而工作區上直接掛了非請勿入的牌子，貿然入內，甚至可能會直接被規則絞殺。秦非在進入活動中心前，將王明明的校服套裝脫下來丟進了隨身空間。兩側的陰影層疊，黑暗中，樹木仿佛活了一般，發出尖利的嘶叫。

……總不能特意裝糊涂吧！

悄悄往圈欄艙的門口挪移。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暴露的危險都在增加。

沒反應。他總不可能去把發布任務的蝴蝶給殺了吧。

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老鼠終于還是點了頭：“進去看看再說！”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

“……你想做什么？”從青年嗓音中流淌出的聲音格外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