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你、說、錯、了！”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算了，算了。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完蛋了，完蛋了。”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呼——呼——”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

——就像現在。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原來，是這樣啊。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沒有人回應秦非。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就快了！

那還不如沒有。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正是秦非想要的。

破嘴。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