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孫守義:“……”
秦非頷首:“可以。”他開口說道。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她開始掙扎。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叮鈴鈴,叮鈴鈴。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秦非眨了眨眼。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車還在,那就好。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對!”
作者感言
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