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系統商城和郵箱功能在秦非升級后也都開啟了,秦非將商城看了一遍,挑了幾樣東西買。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秦非:“?”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秦非:“……”
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快了!【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臥槽!!!”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他只有找人。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死里逃生。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
作者感言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