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秦非皺起眉頭。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6號:“?”
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0號囚徒這樣說道。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僅此而已。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屋里有人。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你大可以試試看。”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作者感言
“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