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
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已經沒有路了。鬼女道。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
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這么高冷嗎?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蕭霄:“……”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撒旦:???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無人可以逃離。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秦非拋出結論。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這手……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作者感言
蕭霄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