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彈幕沸騰一片。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秦非的則是數字12。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
但也不一定。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除了王順。
這人也太狂躁了!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崔冉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
作者感言
只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