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好像一只壁虎。夜晚這么漫長，玩家們不可能因為出現了間諜亡靈就徹底放棄所有安全區。

三途驚訝地張大嘴巴。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心。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

彌羊扭過頭望去，不由得一愣：“手機？”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

況且，這小子剛才站在那里沉思的神態，還真有兩分像秦非。總的來說。

“現在，游戲正式開始！”

這些事情，和秦非與彌羊毫無干系。

不然他就要昏過去了。

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秦非微垂著眸，語氣愛搭不理：“高考壓力太大了，出來逛逛，順便背書。”

他不不再像是個怪物，重新變回一個瑟瑟發抖的可憐大學生。

秦非挑了挑眉。當時玩家們已經將隱藏任務做到了最后一環，系統提示明確告知了他們，只要砸碎銅鏡，任務就能完成，副本也將隨即結束。這無疑會讓所有玩家全都警惕起來。

除了早餐鋪男老板的尸體，羊肉湯店的冰柜里還有好幾具尸體，和凍羊肉冰在一起。“就是, 笑死，一年內升到S級的神跡，是某些人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達到的嗎？”

總之，玩家們都沒能覺察到平靜冰湖表面下隱藏的暗流涌動。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其實林業從任務開始不久后就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深灰與淺灰的絨毛交錯，在翅膀上形成奇異的紋路，狀若鬼臉。沒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5秒。

或是比人更大？

從這僅有一方能夠正常發言、另一方則只能給出暗示的不對等交流中，秦非努力挖掘出了一些信息：

“砰！”

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大多數人交流的都是今天的游戲信息。

林業：“？”

擰開水杯，想到他們還不知要在這雪山上滯留多久，手上動作一頓，倒了個杯底遞過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尤其是那個銅鏡，只有一面，一看就很重要。

除非親眼看到，否則誰能想得到？事實上，即使這些照片中混有一張根本不是托羅蒙德山，而是喜馬拉雅山或是什么別的雪山的照片，玩家們也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秦非在走廊上時，那想鉆規則漏洞的小心思被狠狠地無情戳破了。

三途忍無可忍，給了鬼火一個天降正義的大嗶兜：“亡靈，亡靈，死了的人才會變成亡靈。”雜物間？見秦非四人終于商議完畢，回到人群中，老虎十分急迫地上前：“怎么說？”

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帶有危險性的提議, 她都一概當做耳旁風。秦非緩步從房中走出，溫柔的眼中含帶著笑意，怎么看都是個十足的好人，和屋里這兩口子沒有半點相似之處。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電視。

彌羊看著那兩行陌生的文字，心跳如擂鼓般不斷震動。

秦非一邊收拾一邊表忠心：“你看，我還帶來了三個新認識的朋友，他們上午都閑著沒事，老板娘隨便使喚。”

它們說——這可是連開膛手杰克都拿不下的人！

他覺得他們的路子走錯了。剛才在404號房里，那兩個NPC給玩家們頒布了一項任務。“主播忽然問這個干什么？”

彌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擺，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