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吞噬我的靈魂?”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他看向三途。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咔嚓。如果儀式完不成……“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秦非將信將疑。“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6號:“?”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作者感言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