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林業卻沒有回答。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該不會……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起初,神創造天地。”“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秦非滿意地頷首。“抱歉啦。”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
看看這小東西!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沒有別的問題了。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
他們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二者聯系起來。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鬼嬰:“?”
【暴徒的匕首(可升級):使用時可產生范圍性威壓buff,有0.05%(可成長)的必殺幾率。】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
哦,好像是個人。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作者感言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