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也有不同意見的。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秦非茫然地眨眼。
“秦大佬,救命!”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你先來吧。”秦非提議。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為什么?但也沒好到哪去。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
多么令人激動!“你……你!”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這樣嗎……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憑什么?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玩家們:“……”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咚——”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
作者感言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