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理會。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哎呀。”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第40章 圣嬰院07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眾人神情恍惚。
“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秦非卻并不慌張。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下面有一行小字:
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統統無效。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
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作者感言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