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近了,越來越近了。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
他只有找人。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比如笨蛋蕭霄。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三途簡直嘆為觀止。
怎么回事?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撒旦:……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又是和昨晚一樣。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不能繼續向前了。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
作者感言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