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
之前在峽谷盡頭時離得遠,或許是冰面與天光的折射掩蓋了湖泊下方的情景,又或許是副本特意給出的障眼法。
雖然購買外觀盲盒十分簡單,可是,開啟一個盲盒要花1500積分。雪做的門上沒有鎖,連接處也沒有門軸,但門就是可以正常開合。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xiàn)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雪山人跡罕至,既然他們現(xiàn)在身陷“不存在的雪山”中,那么先前想要下山回村找人的打算自然落了空。
可他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
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
——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閾空間在固定時間內只能控制一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只能控制一批人。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
只要沒有被雪山捕捉到姓名,就有機會從山中離開。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
那個任務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
秦非:“……”系統(tǒng)提示音回蕩在整個社區(qū)的上方: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
烏蒙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扭曲而古怪, 仿似某種期許即將得到滿足, 他抬起手,向虛空中抓去。和午飯沒什么區(qū)別,同樣是十分正常的家常菜色。
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就連開膛手杰克也老老實實跟著換了陣營。秦非:“……”
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
“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裝飾華麗的大廳中點著蠟燭,桌臺上擺滿高低錯落的精致甜點塔和酒瓶,西裝革履的人手持紅酒杯相互碰撞,仔細看去, 那手上卻生長著奇怪的、如動物般的毛發(fā)。房間門口,蝴蝶的臉上寫滿不耐。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有人的臉色越問越好, 也有人的臉色越問越蒼白。
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
秦非:“那個邪神呢?”如果可以的話,那到底的確是個不錯的東西。
烏蒙神色冷硬。“……”瓦倫老頭張了張口,又惶然地閉上。房間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在有鬼的副本中,有時規(guī)則并不是唯一制衡生死的因素。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他驚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霎時間, 冷汗如雨般沁出。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
“死了???”和這樣的人談判,不薅點羊毛下來,他就不姓秦。
“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每個閾空間都有獨特的個性及主題。“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
污染源點了點頭。……
數(shù)不清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卷來,烏蒙的手腳都被纏住。炒肝店已經關了門,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
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
片刻過后。
但事實上,體感溫度起碼已經達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真的不忍直視啊淦!!!有系統(tǒng)提示,還沒死。
難道這就是人格魅力嗎??
作者感言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