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秦非愈加篤定。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0號囚徒。撒旦是這樣。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司機并不理會。
結束了。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秦非眨了眨眼。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仍舊會以副本為先。六個七個八個。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那是什么東西?”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咸中帶鮮,口感醇厚。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安安老師:“……”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秦非:“……也沒什么。”“咚——”!!!!
他不由得焦躁起來。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