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怎么老是我??【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可是……“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好——”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快了,就快了!
林業閉上眼睛。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秦非點了點頭。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作者感言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