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結(jié)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mào)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dāng)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擺爛得這么徹底?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xiàn)在出去刀了24號。”雖然不知道具體數(shù)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nèi)容的歌謠,曲調(diào)平緩而詭異。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nèi)情況。是蕭霄。
“嘻嘻——哈哈啊哈……”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tǒng)一的襯衣長褲。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
緊接著,數(shù)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好奇怪。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又有一個老玩家認(rèn)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zhǔn)備了嗎?”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jǐn)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這是要讓他們…?
談永頭腦發(fā)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反而……有點舒服。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皣}?!?/p>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jù)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耙膊粫趺礃影?,反正是不會死掉,應(yīng)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p>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伤孟褚矝]什么辦法。
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shù)放在了鬼嬰身上。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jīng)遠超于其他屋舍。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xué)不會這項技巧了。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guī)則的制約。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那是——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