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蕭霄:“???”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
林業好奇道:“誰?”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他還要等鬼嬰出來。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你厲害!行了吧!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總之。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艸!”鑼聲又起。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完蛋了,完蛋了。”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是圣經。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
鬼火:“……!!!”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徐陽舒自然同意。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