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那我現在就起來。”【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不能退后。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什么提示?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30秒后,去世完畢。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徐陽舒?”蕭霄一愣。
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作者感言
林業&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