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不就在這里嗎?“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宋天道。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秦非嘴角一抽。
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可現在!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啪嗒。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咔噠一聲。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總而言之。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作者感言
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