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三途:“……”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極具危險,十死無生。“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嗒、嗒。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抓鬼任務已開啟。】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鬼女的手:好感度???%】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跑!”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秦非收回視線。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三個聯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
作者感言
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