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的則是數字12。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不過,嗯。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什么??”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秦非眸色微沉。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宋天恍然大悟。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作者感言
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