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什么情況?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鬧鬼?”
【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秦非滿臉坦然。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村長:“……”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迷宮里有什么呢?
不能停!抓鬼。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
話說回來。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因為這并不重要。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作者感言
“這座山有問題!!”孔思明痛苦地呼號著,“它要困死我們,它要困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