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快跑!”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鬼火被迫單獨行動。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神父?”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作者感言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