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艸!!”
隊伍末端亂成一團。直播畫面中,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
黑發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狀。
鬼還在背后窮追不舍,僅僅片刻的停留已經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身后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人類的吐息噴灑在秦非耳后的皮膚上。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應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
“確實,這個新玩家邪門得很。”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
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飛出。
至于小秦。
就在10分鐘前, 酒吧門前的玩家們還對這個直播間興致寥寥。
大家目光閃亮亮地凝視著直播畫面中的那只貓咪,好像想要撕開他的動物偽裝。仔仔細細地打量,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策劃出這樣一場精妙絕倫的反殺。真沒禮貌啊小兔崽子!“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
“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現底下有東西。”掛歷上的4號被他用大紅色的筆圈起,而4號之前,每一個日期上都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路牌背面的污染嚴重,文字內容也令人心驚肉跳,錯誤的那條路是能夠隨便踏足的嗎?
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
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監控應該可以想個辦法搞壞掉。
秦非:“……”
聞言,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頓時露出困擾的神色。
按下去,又翹起來,非常不聽話。當和她成為敵對方時,玩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因為打是絕對打不過的。系統在設計這個環節時,就沒有給他們留下過無傷通關的可能。
“新開了個雪山本?我要看,快來快來。”
她覺得秦非把問題想復雜了。“好好干,你一定可以從高級游戲區中脫穎而出!”
實際上,在茉莉平日所接觸的圈子里,那些套著人類皮囊的動物們在日常行為中,依舊很難完全洗脫他們身上獸類的那一部分本能。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垃圾站內部的環境展露在玩家們眼前。秦非微微一笑:“在音樂節上開火車,就是他們這樣的。”
先是衣服、頭套,全都變得焦黑。雪做的門上沒有鎖,連接處也沒有門軸,但門就是可以正常開合。
彌羊現在看到那雙閉著的眼睛就覺得屁股痛!
痛感或許可以作偽, 但系統播報永遠不會騙人。
皮膚有些硬,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
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畢竟各個房間原本是封閉的,莽到應或這個地步的應該也是少數,說不定他是卡了個bug。秦非了然。
和抓鬼任務中得到的提示完全對上了!再加上保安亭中的巡邏守則上有一條“社區內沒有不存在的樓”,更是讓秦非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毫無防備的觀眾嚇得一哄而散,等到反應過來后,又罵罵咧咧地聚攏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幕。
光幕那頭的小粉絲們從來沒見過秦非這副模樣,看得津津有味。
但好在鬼嬰的腦子還算機靈,遲疑片刻后,它翻身騎到了怪物脖子上,兩只小小的手覆在怪物眼睛上,毫不客氣地向下猛力按壓!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焦黑色的室內, 一具具小小的尸體堆疊在一起。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
作者感言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