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秦非卻并不慌張。“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后一天。”
身旁,無數(shù)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秦非伸手接住。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沒人敢動。“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祂來了。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它的好意。”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xiàn)。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lián)系起來。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說著,黛拉修女轉(zhuǎn)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hù)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yuǎn)之前的時間。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wù)大廳的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rèn)。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xì)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jié)束。”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jīng)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腿軟。
萬一大巴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guān)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tǒng)將為您進(jìn)行本次積分核算。”
不過還好,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xié)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壓低的帽檐下,導(dǎo)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某天,他意外進(jìn)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這些都是禁忌。”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導(dǎo)游:“……?”
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zhí)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xiàn),而且每次出現(xiàn)都是有事要宣布。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呼——”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作者感言
而12號身上背負(fù)著更多的分?jǐn)?shù),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