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你可真是……”
蕭霄退無可退。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非:“……”“沒什么用,和你一樣。”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又是幻境?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秦非嘴角一抽。
那一定,只能是12號。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
……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蕭霄:“……艸。”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蕭霄是誰?
“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哼。”刀疤低聲冷哼。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作者感言
只需要2點積分,就可以兌換一整天的使用權限,還可以帶離娛樂中心,戴到中心城的街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