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
但這不重要。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這也是一個囚徒NPC。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啊……對了。”“村祭,馬上開始——”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絕對不可能存在。三途看向秦非。
作者感言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