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村長腳步一滯。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真的假的？”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良久。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禮貌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