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提出想法:“要不試試用雪怪的身體?”
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秦非笑眼彎彎:“剛剛在營地收的呀。”“我們像是被某些東西追趕到這里來的。”
“你們、有沒有……什么忙,需要我們幫的?”
當秦非的血液沾染在祭壇上時,一直以來沉睡在海底的碎片,忽然震動了一下。
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
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
這是個不過五六平米的小操作間,秦非原本以為,這里或許會是游輪的駕駛室,但顯然并不是,這里似乎只是個小值班室。有人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砰!”的一聲。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
“警告!警告!”
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也不是說完全面生,看起來是有一點眼熟的。
就像林業所說的那樣,玩家們之所以會被女鬼所吸引,是因為受到了保安隊巡邏規則的限制。彌羊下頜緊繃:“有沒有一種可能,1號社員的筆記不能全信?”
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隱藏身份的鬼,現在夜晚到來,她終于能夠出手,一定不會只殺呂心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人物。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我們當然都不想陪她去,后來冉姐來了,冉姐就帶著她去了。”
除了秦非和岑叁鴉還能泰然自若,剩下四個人都像鵪鶉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快步向村內走去。
雪怪的手指入水,砸在向冰洞游來的灰蛾中間,蛾群短暫的停滯了一瞬,毫無任何留戀地繼續游向冰洞口,任由雪怪手指沉入湖底。“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
也就是說,如果要找彌羊的話——
手上的黑晶戒。孔思明受到驚嚇,抱著秦非的大腿:“菲菲,啊不是,哥,哥哥啊,你可不能拋下我!!”“難道是那個家伙又跑出來了?”
他當然不可能報自己真實的玩家昵稱。
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
之前隊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
看起來就是這樣。五個祭壇沒過多久便全部打碎,蝴蝶身后的追兵隊伍也越來越長。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彌羊不著痕跡地向前半步,擋住了王明明媽媽的視線。
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
……
與此同時,其他各個房間內。要不是你之前說了覺得小秦是死者,我倒是覺得,你更像那個想要把大家帶到溝里去的人。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
秦非正帶著B級玩家陶征下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跟在兩人身后。林業蹲在商業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這個不太美妙的提示,讓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
還好秦非他們來的時間早,現在休閑區外面已經排起了隊。
從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來看,十有八九是去逮蝴蝶了。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雜眼光望著自己。
“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
因此老虎才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去找幾個高手,過來探探情況。直播大廳中瞬間哈哈聲一片。彌羊拍拍丁立的肩。
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作者感言
熄燈時間過后,船艙內的昏睡buff效果很明顯,現在還沒動身的玩家,今晚估計也不可能醒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