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進房間的那一秒鐘起,眼前一黑就被關(guān)進了這個石膏外殼中。
“……你什么意思?”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彌羊眉心緊鎖:“我可以負責(zé)把他弄上來,不需要繩子,但我們得先想辦法解決掉監(jiān)控和NPC。”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久前的畫面: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擺上若隱若現(xiàn),祂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 本該高高在上, 可當?shù)k看向眼前之人時, 耳后皮膚分明泛著一抹淺淡的潮紅。然后就開始追殺她。
頭頂?shù)年幵葡ⅲ柟庠俅握丈?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
像大多數(shù)智能機的設(shè)置一樣,這臺手機中所有未讀消息和推送全都堆砌在鎖屏頁上。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
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依舊站在安全之處警惕地觀望著。
“靠這到底什么情況,彌羊大佬看起來對于這個D級新人好在意。”
接警員既沒有詢問他們身旁是否有傳真機,也沒有問傳真號。對面的兩個NPC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
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
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走廊兩旁的房間內(nèi)依舊不斷有怪物涌出,眼看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又能形成包圍圈,彌羊扭頭對秦非道:“你去前面,盡快找到安全通道。”咚,咚!
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秦非的成功無疑是一次良好的鼓勵。
“出于某種原因,我的靈魂本源化作了十二塊碎片,散落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秦非回絕了彌羊的好意:“你留在這里。”
“登山社員們十分自信,他們執(zhí)意要攻峰,全然不將極端天氣放在眼底。”豬人就像一個發(fā)掘到了任勞任怨下屬的領(lǐng)導(dǎo)那樣,面帶激動地拍了拍秦非。“是又有新的副本線索要提交嗎?”亞莉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詢問道。
大家圍著谷梁,有人喂藥,有人止血,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往另一邊走。
無人回應(yīng)。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天亮了,過夜任務(wù)也成功完成,玩家們陸續(xù)從屋內(nèi)走出來。在這場副本中,不同方勢力的目的有著非常明顯的區(qū)別。而假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
“我覺得,營地應(yīng)該在更高的地方。”亞莉安剛才講了很多,聽起來都很機密。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nèi)。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
而工作區(qū)上直接掛了非請勿入的牌子,貿(mào)然入內(nèi),甚至可能會直接被規(guī)則絞殺。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fā)癢。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xù)走一小時。
孔思明正雙手抱膝,坐在帳篷里發(fā)呆。蝴蝶分明聽出了他想表達的言下之意:蝴蝶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攔住我自報家門?
這次是他們輕敵了,若不是小秦仗義出手相救,他們今晚注定要埋骨于林中。丁立一怔,加快腳步。“現(xiàn)在房間里有兩個危機點。”獾玩家沉吟道,“監(jiān)控,和那個NPC。”
菲菲公主十分苦中作樂地想。“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中應(yīng)該沒有狼人。”
所以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如此熱衷于將家里變成一個屠宰場?
更何況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又沒了一條手臂,能否活著離開副本都成為了未知數(shù)。“王、明、明!”
“你……”“什么也沒發(fā)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yè)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實在看不出是什么。”彌羊抱臂觀察了半晌,評價道。
“同樣,我也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但規(guī)則規(guī)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
他真的不想聽啊!“Qi……”鬼火舌尖一卷,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你真厲害,這個都能認出來!”
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看不清。”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jīng)過任何打磨。
作者感言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